2月11日,特朗普总统在德克萨斯州厄尔巴索市(El Paso, Texas)为他的2020年总统大选举行选举集会。在此活动期间,特朗普陈述了几个要点:贸易赤字、建墙、经济“魔杖” 以及他个人对媒体的憎恨。
特朗普反复提及了新闻业,声称“所谓的事实检验员是媒体行业中那些最不诚实的人”。来自总统的如此评论并不新鲜;自特朗普竞选开始,他便不断地抨击媒体,称它们为“假新闻”,对任何敢于写不利于他的陈述和指控的人或组织大声叫板。
尽管特朗普对媒体的言论一贯如此,但是令人吃惊的是,这次在他大肆宣讲新闻对他的歪曲之后,他的一名支持者对英国广播公司的一名记者进行肢体上的攻击。在所有人确认该记者无生命危险以及多家新闻媒体对此事件的广泛报道后,一个残留的问题开始浮出水面:特朗普发明的“假新闻”这个词是不是给当今的记者们创造了一个不安全的工作环境呢?
但是,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所有的新闻媒体都是可信的,同时我的意思也不是说新闻记者都是具备好的道德。一些新闻记者会撒谎,如同福克斯新闻的Tucker Carlson在2014年说的那样,“去年在浴缸里溺死的儿童比被枪杀的儿童要多很多。”总统自身就是以撒谎而知名的,如同他说过在袭击波多黎各的两场飓风中有3000人没有死,这一数字是“由民主党人计算出来的”。
但是,诸如此类的错误陈述会让媒体挂上不可信的标签,这么做对吗?答案是不对的,但是对于任何从事新闻业或打算从事新闻业的人来说,这个问题的存在是非常危险的。
英国广播公司的记者Ron Skeans在特朗普的厄尔巴索选举集会上担任记者时,特朗普的一名追随者猛推了他一把并咒骂了他,其他目击记者不知所措。我理解人们可能对他们在政治集会上支持的人充满热情,甚至抨击那些反对他们的人。问题是,Skeans并没有反对或和任何人产生争执,相反地,他一直在做一个摄影师。更不用说英国广播公司作为美国两大政党所共同拥护的新闻组织这一不争的事实了,这让这此袭击变得更加无缘无故。仅有的一个原因就是Skeans的职业,以及特朗普坚持的观点:任何与新闻媒体有关的人(除了遵从他的口味来报道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总统在某种程度上反感媒体是有道理的。一个人不喜欢那些质疑他们动机并揭露他们秘密的人是正常的。然而,没有人曾像特朗普这样如此扰乱了新闻业。现在这种反感不仅成为了一种怨恨,更让在此行业中的人所处的世界充满了威胁。
作为大学里新闻专业的学生,我几乎在每堂课都被告知作为新闻业的参与者,要时刻留意周围投掷给我的威胁。但这似乎很有讽刺意味,因为我们在美国拥有言论和新闻出版的自由。回溯到1787年,当国父们正在构建我们的宪法时,他们撰写的宪法第一修正案是有理由的。报纸和记者们的责任是保护公民免受政府侵害,让每个人都有机会充分了解他们选举的人以及当选者的所作所为。这就是使美利坚合众国成为自由之地的原因。
如果我们允许我们的总统去改变这个社会对于新闻业的看法——即是说,对那些保护我们的人从根本上丧失信任——我们又该如何被称得上是自由之地?
作为一个国家,我们需要对抗新出现的附加于媒体的污名。我们的总统可能使很多人相信记者毕生都在向所有人和对于所有事撒谎,但是我们的总统却平均每天有15次的不实言论。五十步笑百步,用在这儿正合适。
说到底,新闻业将永远是美国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前革命时代到21世纪,在这个国家的新闻一直保持不变,无论有多少特朗普的支持者会在选举集会上推搡我们,记者将继续对政府履行监管职责。1722年,詹姆斯・富兰克林(James Franklin)并不是仅仅为了在《新英格兰法庭报》(The New England Courant)上印刷讽刺政府的言论而在监狱中度过四周的时间,《华盛顿邮报》的凯瑟琳・格雷厄姆冒着丧失父辈的全部资产的风险出版“五角大楼文件”,也并不是仅仅为了看现今特朗普如何贬低美国新闻业。如同前任最高法院大法官休戈・布莱克(Hugo Black)所说:“新闻自由服务于被统治的人民,而不是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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