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傍晚,五十多人聚集在麻州大学的大屠杀、种族灭绝和纪念研究院(Institute for Holocaust, Genocide and Memory Studies)。当晚,该院主持了由五名学者引导的专题讨论会,深入探讨犹太人大屠杀背后更加细微的成因。
参与此项专题讨论的学者包括奥马.巴托夫(Omer Bartov):布朗大学约翰·P·比克隆(John P. Birkelund)杰出的欧洲历史学教授;艾丽森·法兰克·约翰逊(Alison Frank Johnson):哈佛大学历史和日耳曼语言学和文学教授;珍·T·格罗斯(Jan T. Gross):普林斯顿大学荣誉历史学教授;拉里·沃尔弗(Larry Wolff):纽约大学尤利乌斯·西沃(Julius Silver)历史学教授和纽约大学欧洲和地中海研究中心主任;最后,还有艾伦·肯菲诺(Alon Confino):麻州大学历史和犹太学教授,也是本校大屠杀、种族灭绝和纪念研究的主任。
会议以讨论巴托夫出版的新书:“种族灭绝的‘解剖’:一个名为布恰奇的小镇的生死”为主。在这本书里巴托夫声称犹太人大屠杀不单单取决于具有主要影响力的政治人物和军方长官,还在于在大规模屠杀中暴露出的本地更加细微的怨恨和偏见。
“它像是一种‘私密’的种族灭绝。在这种族灭绝中,很多人被他们居住地被的邻居所杀。很多类似的案例中,比如布恰奇镇,或者东欧遍地,受害者还依然被埋在邻近的乱葬岗里,”巴托夫说,“这些人,无论还记不记得发生过的事,无论是想抑制那段记忆或者纪念它,他们依然住在被谋杀者的隔壁。”
在此专题讨论之前,沃尔弗做了关于加利西亚(Galicia)的报告。加利西亚位于东欧,在1918到1919年之间被取缔。在被取缔之前,很多犹太人住在那里。尽管不久之后,加利西亚对很多人来说依然是一个文化集中的主要区域。在巴托夫的书中,被主要讨论的布恰奇镇则位于加利西亚中,根据巴托夫所说,加利西亚地区积压的很多怨恨是大屠杀的成因之一。
沃尔弗讲完了,格罗斯和约翰逊做开始进行点评,也询问了一些与巴托夫的书相关的问题。格罗斯特别留意犹太人大屠杀时的个人影响力,还声称普通个体的决定也是犹太人大屠杀很大的一个方面,而不只是纳粹的行动本身。
格罗斯说,“在那里每个人都在做出决定,选择做出一项行动而非其它。在我们平常对犹太人大屠杀的想象中,所感受到的命运,一种难以抵抗的的力量:希特勒决定火车要开,灭绝集中营被设立起来,人们被成群地逮捕。。。这种可以被称为工业性的谋杀,仅仅是故事的一部分。”
而另一方面,约翰逊着重关注和点评了书的标题,在她讨论的时候,她提出了另外一个她觉得可以体现巴托夫书所介绍的家庭的概念的标题。
“我第一个先想到的比喻其实是‘种族灭绝的家谱’”,约翰逊说,“在书里,你早就表示所有的历史也都是家庭历史。在某种意义上,你介绍的布恰奇镇是一个功能完全失调的家庭的形象。它具有我们所能和家庭联系在一起的种种复杂与亲密的关系,有些是美好的、有效的,有些也是残暴、有破坏力的。”
专题讨论快要结束时,巴托夫对他自己的书和写书的过程进行了讲述,同时也对此次探讨中其他学者进行了回应。巴托夫说这本书的想法最初来自于90年。
根据巴托夫所说,在共产主义衰落,波斯尼亚和卢旺达的种族灭绝发生之后,他就开始改变他看待种族灭绝的方式,最终使他写了这本书。
之后,巴托夫解释了德国人能够在那个地区迅速地屠杀和灭绝犹太人的原因。在布恰奇镇和周遭,平均二十到三十德国人就屠杀了大约六万名犹太人。对巴托夫而言,这种“效率”也基于“德国人到来之前本地人对彼此的态度。”因为当地的之间原有的敌意,当德国人接管之时,大屠杀和灭绝行动就显得十分轻易。”
在讨论中,肯菲诺肯定了这本书阐明了很多引发了犹太人大屠杀的动机。
[那本书]不止把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几年的那段时间,和多民族关系和冲突当成故事背景,而是以一个故事的角度,让我们可以代入地去了解战争时人们的行动力,从而更加理解人们行为背后的动机。
在此专题讨论之后,参与成员接受听众的提问,并以参与的学者和听众之间的私下交流圆满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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